第五章 愚者的乐园
有多少人是昔日的英雄，今日的败狗。其实，改变的只是世俗的眼光。他们一直在坚守内心的世界，在坚守中越发悲壮，在坚守中越显无助。
------选自«怪谈笔记» 序章
"哎呦！"
如果你依靠的墙突然消失你也会像我一样毫无防备的......
"我去！"
帅气的脸与大地母亲亲密接触吧。
"哦呵呵，不用第一次见到老朽就行如此大礼吧哦呵呵。"
低沉的声音从我面前传来。
"诶哟我去，你是什么......东......"
下意识的后滑两步，却抵住了另人绝望的墙角。
"别过来，别过来！"
"哦呵呵，少年力量还不够噢。"完全没有意识到吓到人了的晴天娃娃笑呵呵的在我面前滑来滑去。
没错一个晴天娃娃，身高一米六左右，头部占据了三分之一的体积，本应按照惯例是布料的褶群却被暗色金属材质的盔甲所取代。
"这里为什么突然变了？刚刚还是城堡来着。"
"哦呵呵，因为观察者减少了。空间也就会变稳定很多，空间本身也是有意志的哦。还有一点，当你为孤立的观察者时候，你又该如何却定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呢？哦呵呵呵。"
"请问，该如何称呼您？"
"哦呵呵......哦呵呵......"
"啊，年纪大了总会忘记一些东西，名字并不重要，就称呼我为老朽吧。"
"对了，您，看见跟着我一起行动的那个少年了么？"
"......"
谢天谢地，晴天娃娃总算不在我眼前转圈了，左转，右转，花式转圈......
但伴随来的是诡异的沉默。
"他被一个女人接走了。"
"啊哈？"
"我的学生，一个想要消弭我存在的学生罢了。"好像说到了什么伤心的事，老朽将脸转了过去，虽然我很想知道晴天娃娃是怎么露出表情的......
"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也不能怪她，毕竟记忆那种东西......"
咻，突然两只漆黑的魅影从黑暗中窜出，一只是被像被黑色的染料覆盖的猫，不同的是它的脸上却没有眼睛的位置，另一只......
砰砰。接踵而至的是金属打地的声音嘶，不知何时老朽身旁出现了两个旋转的轮子。
"哦呵呵，小伙子不错么，没有被吓的大惊小怪。哦呵呵。"老朽似乎很满意，转过身对我上下晃了两下。
嗯，他应该是做不出点头的动作吧。
"啊哈哈，那是，遇事沉着冷静是我一贯的风范。"我拍了拍被因被吓软而无法站立的腿，暗舒了一口气。地面上的两个黑影已经随烟而散。
莫名的，我向那个因为真的是老朽动作太快还是作者脑动不足而没出场的小怪赶到默哀......
我还是默默的像旁边挪了两下，因为我实在怕老朽那两个咣咣冒静电的大轮子嘣到自己......
"又开始了呢，没事少年，惯例清场而已，这些都是些冗杂信息具现而已。"
"嗯？冗杂信息，什么东西？"
"少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你讲个故事吧。"无视我的提问，老朽自顾自的说着，并且将两个轮子绕在他身旁伴随着他的身躯，越转越快。在漆黑的越来越多的怪物中形成了一条漂亮的漩涡。嗯，盯久了有点晕......
不过看他割草速度应该会很快解决吧，然后跟他商量商量让我回家......
"从前，有一片名叫因斯特的大陆，难道它真的只是一片大陆而已么？没有宇宙？没有海洋？"
"不，并不是，你可以在山洞中进入你们称之为宇宙的地方，你也可以在跳入水坑中游向海洋。这个世界与众不同的是被赋予了名为可能性的存在。"
漆黑的怪物中似乎出现了巨大的存在。
"正因为有了可能性，穷人可因此不经意间暴富，被认定为练武的白痴也可能突然觉醒武魂 。可能性是一种存在，它游走于整片大陆上，创造了十种种族，使魔法与科技并行于大陆上。我们参透因果，开发并利用时间与空间。我们的知识体系甚至发展到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联系！"
自豪的语气之间隐约透漏出往日的荣耀。
"但是啊，但是啊。我们可能是因为我们在幸运女神的眷顾下走的太远了却茫然无知，终究，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
"终究，还是有一些事情发生了。"
"当可能性趋向于负性会如何？哈哈哈哈哈，没错，练武奇才也可能一夜报废，富甲一方的商人可能突然一贫如洗。"
"但是只是这样还好啊。紧接着，各种能量开始区向负性，无因无果逐渐取代原有因果律。我们就像被放弃了一样。"
突然大地一震，吓得我赶紧扶稳墙，老朽将一把巨轮狠砸向地面，破碎的地面一个岩石巨人拔地而起。吓得刚刚扶墙站稳的我又一屁股蹲了下去......"妈呀，今天有点刺激......"
"紧接着整个世界开始崩坏，与其说是崩坏，不如说是跌落，从一个信息量高的空间向一个信息量低的空间跌落而已。人们也开始分成主张拯救挽回的与主张快速稳固跌落的两派而开始厮杀。"
"不巧的是，跌落过程中，世界遇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信息量低的世界稳固的空间开始吸收跌落过程中溢出的信息，并隐隐约约有吞噬的趋势。"
"于是两派人又逐渐演化为一派主张帮助稳固的世界，另一个企图占据稳固的世界。"
我，好像感觉到了，一个名叫真实的存在。
"对，没错。这个空间正是两个空间交汇的地方，这些黑色的魔物也正式一些溢出的信息的具现。我每天就在这里清洗他们防止他们跑出外界化为不稳定的存在。多少次了，多少次了啊！"
我静静地望着老朽的咆哮。
"这就是宿命啊！这就是宿命么？如果这足够洗刷我的罪，我宁愿被困在这里。看似我是这个空间的主宰对吧？其实我只是一个囚徒啊！囚徒啊！"
"今天的敌人，似乎也有点多啊。也好。趁着热疼的沸血，赌上书塔首席执行官之名。"
"恶魔喷吐圣光，巨象微如虫豸。人类长出翅膀，巫妖从未言败。余再次请求包含无限的因斯特哟，愿你的旨意行在大地就如同行在天国。乐者的坟葬曲，愚者的乐园！"
二十分钟前刚出现在我眼前的图书馆突然变成了游乐场......
摩天轮轰隆隆的滚在地上卷击敌人，身穿装甲的大象不断的践踏。敌人的画风亦或是火柴人，亦或是玩偶。
割草的速度越来越快，似乎有希望了呢。
咻。
砰。
"不会吧！"我下意识的惊叫出来。
一只漆黑的长枪，从黑暗中破晓而出。
滑过巨象，如穿纸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了岩石巨人。
然后，稳稳的击中老朽。
"不！"
乐园的空间紧接着破碎。
黑暗中，我看见了。
无数双紧盯着我的，血红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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